哈维的手机响了，他听了几句，就爆发出一阵怒吼声。
“听着，肯扬，吕文的影响力是全球性的，这对学院是好事……什么？短暂？你怎么能说《黑暗骑士》的表演是短暂的？那会是影史经典！”
吕文则安静地坐在沙发上，翻看着网络上那些越来越露骨的评论，什么“文化入侵的软刀子”，什么“好莱坞向资本低头的前奏”，看得他差点笑出声。
这些帽子扣的，看来也不是国内盛产二极管，全世界都一个吊样……
哈维此时已经挂掉了电话，疲惫地抹了把脸，“麻痹的，这帮老顽固，油盐不进！跟他们讲艺术，他们跟你谈贡献；跟他们谈全球市场，他们跟你讲本土情怀！
逻辑全是狗屁，核心就一句话，不想把奖给一个外人！”
吕文平静地看着哈维，“哈维，你有没有发现，我们一直在他们的规则里打转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他们设定了一个战场，叫作谁更像好莱坞的自己人。在这个战场上，无论我的表演多好，我天然就是弱势方，因为我来自东方，我的根基不在这里。
你跟他们吵破天，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。”
哈维愣了一下，他习惯了在好莱坞的规则里玩弄规则，却很少去想规则本身是否可以打破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？”
“跳出这个规则，我们来重新制定规则。”吕文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“他们不是质疑我的贡献和归属感吗？不是担心我只是个流星和过客吗？
那我们就让他们看清楚，我到底是什么人，我就是好莱坞自己人，可不是像不像的问题。”
吕文转过身，目光灼灼，“是时候把我们和华纳的那个五年计划提前公布了。”
哈维倒吸一口凉气，“现在？在投票最关键的时候？这太冒险了！可能会被解读为用资本压人，会激起更大的反弹！”
“反弹？”吕文笑了，带着一丝嘲讽，“哈维，你以为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什么？是温文尔雅的学术讨论吗？不，这是一场战争，一场关于话语权和定义权的战争。
他们用偏见做武器，我们就用实力砸碎偏见！”
吕文走到哈维面前，语气斩钉截铁，“他们不是要我证明贡献吗？好，我就给他们看看，什么叫贡献。
我不是来他们桌上抢一块蛋糕的流浪汉，我是来和他们一起把蛋糕做更大，并自带面粉和烤箱的合作伙伴。”
哈维看着吕文眼中不容置疑的光芒，胖脸上阴晴不定。他习惯了算计和权衡，但这种近乎掀桌子的霸道，让他既感到不安，又隐隐有些兴奋。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，“你确定？
华纳那边……”
吕文拿起自己的手机，“我来沟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