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靶员很快取回了靶子。王老头瞥了一眼，又转头看向陈默，嘴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，然后问道：“你是第一次开枪？”
陈默点了点头。
王老头又看了看靶子，再看看陈默，心里满是疑惑。按理说，新人第一次开枪，脱靶才是常态。就算能蒙中个八九环，那也得靠运气。
可陈默这六枪，基本都在三环到五环之间徘徊，离十环差不了多少。这成绩，简直“标准”得不像个新手。
老头不信邪，又给陈默换上了六发子弹，催促道：“再打一次！”
陈默戴上耳机，目光投向五十米外的靶子。在他眼中，那靶子瞬间被无限放大，中间的十环堪比一个巨大的圆球。
这么大的目标还打不中，就像小孩拿针戳眼前的气球一样，简直没道理。
但他不想表现得太过惊人，依旧装模作样地举枪，“砰砰砰”连开六枪。
报靶员再次送来靶子。王老头一看，这次的成绩比上次稍微好了一丝，但依旧没有中十环的。他示意陈默放下枪，径直走到他面前，双手就搭了上来。
陈默下意识地微微后退。王老头却笑了笑：“别怕，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骨架。”说着，他便直接上手，从陈默的肩膀、胳膊，摸到他的食指和躯干。
摸完之后，王老头脸上露出了惊喜交加的神色，嘴里喃喃自语：“真是罕见的奇才啊！”
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陈默，突然问道：“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？”
陈默彻底懵了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旁边路过的服务生听到这话，脸上露出了诡异的表情。谁都知道王老头是这里出了名的臭脾气，能入他眼的人在会所里不超过十个。
他突然对一个新人产生收徒的想法，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周围练枪的人也陆续围了过来，把陈默和王老头团团围住。王老头见状，对着人群大吼一声：“都干什么？吃饱了撑的？各自练各自的去！”
那些教练和来练枪的富二代们才悻悻地散去。王老头的脾气太怪，没人想惹事。
陈默看着这一切，心里也七上八下的。这时，王老头也觉得自己刚才确实太心急了，便缓和了语气说：“这样吧，你不用急着答复我。今天练完回去考虑一下，想通了随时来找我。”
陈默微微点了点头。
接下来，王老头一反常态，开始非常仔细地给陈默讲解枪械性能和子弹特性。他跟陈默说：“现在你打的是固定靶，在我们眼里，只要是个人都打得中。真正厉害的，是打移动靶。
移动靶和固定靶的区别就在于，每次出枪，你都要考虑到各种环境因素，还有目标的移动轨迹。”
在王老头的悉心教导下，陈默对枪械知识的吸收快得惊人。他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，疯狂汲取着水分。王老头的每一句话，他都深深记在脑海里。
不知是不是那神秘面具的作用，陈默此刻竟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，老头讲到的所有细节，他现在都能倒背如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