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玻璃瓶,其中一个里头装着蚂蟥。
筷子头粗细的大蚂蟥,足有四五十条,正沿着玻璃瓶瓶壁爬来爬去,蠕动间还能看到其身上一条条从头部延伸到尾巴的深黄色纹路。
更渗人的是,那大蚂蟥偶尔抬头的时候,我都能清晰看到吸盘。
我从小在农村长大,蚂蟥这玩意见得多了,小时候下河捞鱼摸虾,也没少被蚂蟥叮咬。
但我从没见过那么大、那么渗人的蚂蟥。
恐怕只有亚马逊热带雨林里头的大蚂蟥,能从体型上与之相提并论。
很明显这大蚂蟥,是殷森精心培育的特殊品种。
另外一个稍大些的玻璃瓶子里头,则装着四条小蛇,也不过筷子头粗细。
通体碧绿的小蛇,互相纠缠交叠盘在瓶底,偶尔昂起头,黑漆漆的蛇瞳,冰冷异常。
以前师父倒是教过我解尸毒的办法,其中除了陈年糯米、司晨涎、蛇药和一些其他特殊草药外,的确又用毒蛇来以毒克毒的法子。
至于蚂蟥,我在一些古医书上也看到过关于蚂蟥疗毒的记载。
大概用法就是取山间小溪中的蚂蟥,放置于带毒的伤口四周。
让蚂蟥吸食毒血。
待到蚂蟥毒发死亡、自然从皮肤上脱落,这毒血也就吸食干净了。
可殷森用的蚂蟥和小蛇,一看就明显是毒性剧烈的剧毒之物。
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,大概就是古籍中记载的蚂蟥疗毒、毒蛇克尸毒,就相当于用最小号的针头。
而殷森用的,是特娘最大号,用来给牲畜输液的针头。
见我一脸缩手缩脚的神态,殷森斜眼看着我,刀削似的薄嘴唇勾起来一抹不屑的冷笑。
那有半分之前对待谢珍珍时的耐心。
都不等我开口说话,殷森已经拧开两个玻璃瓶,一股脑将里头的大蚂蟥、毒蛇放进了沐浴桶里。
四条通体碧绿如玉的毒蛇,刚一入水,立马一个猛子沉进了水底,然后我就感觉开始沿着我身上攀爬、甚至我都能感觉四条毒蛇在水里头蛇信子触碰到我皮肤。
尽管我知道这是在治疗尸毒,但那种感觉还是让我感觉毛骨悚然。
至于那些大蚂蟥,就更不用说了。